文／陳秀麗  攝影／黃基峰

「艸日土有機農園」周圍樹木高聳，花草、蔬菜繁茂，很難想像這裡曾經是無人想耕種的貧瘠之地！莊明堂花了3年邊種菜邊整地，用自然農法種出爽脆鮮甜、還帶有Q彈口感的「草生栽培高麗菜」。

 

位於南投縣仁愛鄉武界部落的艸日土有機農園（艸，同草），海拔1,039公尺，車子得穿梭在樹林茂密的狹窄山路上才能到達。一邊是山壁、一邊是陡峭山谷的林間小徑，行進間令人不禁捏把冷汗！約莫十多分鐘，終於抵達一層層種滿高麗菜的梯田區。看見一大片綠油油、分不出是草還是菜的農地，也見成群的蜻蜓、蜜蜂、蝴蝶在長出小野花的農地上輕盈飛舞。

農園主人莊明堂在菜園隨手拔了顆碩大飽滿的高麗菜，拿到園區旁的工寮，剝開外葉後稍做清洗，再以手剝開菜葉、灑上少許調味料，兩三下就做出一盤清爽的「台式泡菜」。顧不得手邊沒有餐具，每個人都忍不住直接用手抓起來品嘗，一大盤爽口開胃的高麗菜瞬間秒殺，然後讚聲連連：「好鮮甜爽脆啊！」

到底是種菜還是種草？

「務農的人多視草為敵，一看到草就會除之而後快。但我的方式是割掉長得過高的草，只斬草、不除根！」莊明堂採取「與草共生、以草制蟲」的生態工法種植，除了能幫高麗菜調溫散熱，也能利用土地原有的草相，做水土的保持與土壤的健康管理。加上高山日夜溫差大，種出的高麗菜，口感比平地種的更脆甜。

不過他坦言，一開始種高麗菜時，確實失敗很多次，也被人取笑「到底是在種菜還是種草！」多次實驗與改良後他得出結論：就是讓大地回歸自然。野草雖然會吸收掉一部分土地養分，但割下來的草覆蓋在田裡，等於又把養分回歸給高麗菜，靠著落草和雨水就足夠滋養高麗菜生長。

高麗菜苗種下去，大約一個月後就要割第一次草，等到草長到超過高麗菜時再割一兩次，約兩個多月便可採收。期間他儘量不施肥，也不鋪雜草抑制席，發現以往容易發生的根瘤病、露菌病等病害反而減少。他相信生態鏈完整，微生物和昆蟲各自找到了平衡的機制，就能與大自然和平共處。

整地強化土壤，菜苗跟著強壯

中海拔地區適合溫帶作物生長，但近年來的氣候變遷，令莊明堂相當頭痛！「以往夏天高麗菜只要65至70天就可採收，這幾年常常發生連日暴雨淹沒田地的狀況，造成高麗菜的根基吸收不到氧氣，菜根部易腐爛。再加上超過32度高溫會使作物的生長停頓，生長期被迫拉長到90天，幾乎和冬天的成長期一樣。」

為了對抗多雨氣候，他花了3年整地，培養出完整的草生田相，即使暴雨後，土壤也不易流失。又在梯田旁做引道，讓雨水順著引道往下流，就不會囤積在菜園裡。他不定期會撒上石頭粉增加礦物元素以強化土壤，莊明堂相信只要土地健康，高麗菜苗就能健康茁壯。

為了讓農地休養生息，草生栽培的高麗菜採一年一作。每年的6至11月採收後，於里仁門市推出。想嘗鮮的話，手腳要快，因為經常一上架就立刻被買光！

◎ 原文刊登於里仁為美 第60期 P13~P15

◎ 原文刊登於里仁為美 第60期 P13~P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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